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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黎江将手机往桌上轻轻一扔,就那么看着苏韵。
苏韵连忙解释：“我刚才好像听到了我的名字。”
叶黎江“嗯”一声，“你封杀了钟永怡？”
苏韵想起来，钟永怡好像是他女朋友。
原来是来告状了。
苏韵面无表情对上叶黎江的目光，毫不退让：“对。”
叶黎江要是打算求情,她就把来龙去脉都讲一遍。
叶黎江一笑，随手掏出一支烟点着：“她出不来了,你放心。”
苏韵诧异,同时又松了口气。
她还真有点怕叶黎江会跟她争论起来,毕竟是大哥,虽然她占理,面子上不好看。
“那,抱歉耽误大哥哄女朋友了。”
她还是稍微客气了一下。
叶黎江笑笑：“没关系,我有的是女朋友。”
苏韵：“……”
几丝青烟从屋内盘旋绕出来。
叶黎江像是随口问：“你跟沈雅关系不好？”
怎么会忽然问这个？
苏韵有些奇怪,但想了想，诚实道：“是。”
叶黎江皱眉,熟练地抽了口烟：“知道了。”
呛鼻的烟味越来越浓,苏韵闻不习惯,告辞又回到了叶黎城卧室里，关上房门。
等了一会儿,叶黎江掐灭了手里的烟。
叶黎城恰好从书房里。
他走过来，没什么情绪：“爸喊你。”
叶黎江点头,起身去了。
叶黎城看了一会儿他的背影，回到房间，苏韵还在四处翻看。
“看什么呢？这么好奇。”
苏韵感慨：“你的房间好有文化啊。”
叶黎城不咸不淡：“我人更有文化。”
顺手把她搂过来。
“回去吧？”
苏韵乖巧点头。
“等一下。”
她站起来走了两步,忽地回头从书架上精准无误地抽出那本手工画册，眨了眨眼镜。
“白心妍——是谁啊？”
她睁大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叶黎城的微表情。
叶黎城没什么表情。
他接过画册，微微蹙眉：“你打哪儿翻出来的，我都忘了这回事。”
苏韵：“你少装，这姑娘做的东西一看就很有文化，字又这么漂亮，你就没动心？”
叶黎城看着她：“你这是——醋了？”
“……”
“不要转移话题。”
叶黎城低低笑了一声，一本正经：“我不喜欢有文化的。”
苏韵：“……”
什么意思？
说她没文化？
叶黎城反应过来，补了一句：“我是说不喜欢太有文化的，你就正好。”
苏韵有点懵地问了句：“为什么？”
顿了顿，叶黎城吐出两个字：“好骗。”
“……”
她完全忘了最开始要问什么。
回家路上，苏韵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骤然绷直了身体。
叶黎城看向她：“怎么了？”
苏韵微微咬唇，有点难为情。
叶黎城放下手中平板：“嗯？”
苏韵微闭了下双眼，鼓足勇气睁开：“我明天要录跳舞那个节目……”
叶黎城淡淡：“跟许辰那个？”
苏韵垂头：“嗯。”
“录吧。”叶黎城不在意地拿起平板划开，目光落在那张古玉佩照片上。
苏韵欲言又止：“我……”
叶黎城：“嗯？”
“我可能需要穿一条稍微短点儿的裙子。”
叶黎城手上动作顿住，侧头看她。
苏韵逐渐小声：“这期我要跳恰恰，裙子太长没法跳。”
“国标舞肯定要跳一场恰恰的，就一场。”
叶黎城顺手在平板上搜了下恰恰舞，看着图片上女舞者几乎高至大腿根的裙子：“……”
又看了眼苏韵。
苏韵忙道：“我的没有这么短，只比膝盖高了不到五公分。”
叶黎城低头看她匀称细长的小腿，目光一路往上，在膝盖处伸手量了一下。
苏韵：“……”
叶黎城断然道：“不行。”
苏韵：“真不行？那我就没得穿了。”
叶黎城语气平淡：“你可以穿裤子。”
他伸手指了某张图片。
图片里，女舞者穿着黑色9分健美裤。
苏韵：“………………”
*
黑色迈巴赫停在车库，苏韵披着一件黑色风衣，里头穿了件暗红色的露背拉丁舞裙，裙摆在膝盖上方五公分的样子。
她低头看了眼来之不易的裙子。
天知道她那晚付出了什么才得到了允许。
踩着金色高跟鞋迈步走进电梯，门正要合上时，许辰的脸出现了。
下一秒，电梯门又重新被打开。
许辰上下打量苏韵一眼，深吸一口气，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脸。
苏韵下意识退后两步，跟他拉开距离。
二人先后下了电梯，来到后台。
房间里空空如也，暂时只有他们俩人。
没几分钟贝蕾到了，一进来就吓了一跳。
许辰坐在东南角，苏韵坐在西北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