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做更好的自己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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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安的乡镇,全体里胥职工都是围绕着乡里的中心工作来奋斗的,而中心工作则是知乡亭长的安排掌控下完成的,由于乡镇里胥是最底层有编制的工作人员,因此,在乡镇并没有多少官场的意识形态的体现,里胥职工基本上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想得到更多的奖金福利以便使自己及家人过上更高水准的生活,另一种则是想通过乡镇这个平台能在鲤鱼跃龙门提拔成为领导职务。但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虽然没有明显的山头派系,人以类聚,相互间有些勾心斗角还是有的。
在窝江乡,强势的军事长陈功辉和能力强悍的第一副亭长廖翔就是一对竞争对手。两人之间有太多的相似性,都是在乡镇呆了10年以上,是典型的乡镇“老师傅”,同时都处于提拔的年龄末段,是属于极有可能提拔的对象,但也属于即将沦落为老里胥天花板的行列。两人各有优势劣势,是知乡亭长的左膀右臂,乡里的主要工作也是通过两人来完成,乡里最大的两个组,新农村建设组和计划生育组就是分别由两人来带组。陈功辉是典型的蛮里胥,做事干脆利落,胆子大,能出色的完成急难险的工作,在乡里很多人都戏称其为“知乡军事长”、“流氓军事长”,而廖翔工作则讲究方式方法,大学学历,为人和蔼,工作也同样有几把刷子。
陈功辉回到自己的房间,不一会儿周边的里胥就来他这里喝茶聊天。陈功辉想到领导联席会的一幕,就有些得意的说:“普京的这光头想把新来的钟东伟要进他这个组,可惜他能力不够,被扫了面子。”
乡镇的人生活单调乏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是人人津津乐道的。喝茶的人自然来了兴趣:“怎么回事。”
陈功辉摸了摸留着短发的头说:“普京不但没保到这个钟东伟,还把钟东伟送去了坐大厅。坐大厅是什么意思,就是待岗嘛,没有奖金福利发的。曾昭广那个傻逼也坐大厅。”
喝茶的人说道:“我看钟东伟那个小伙子挺勤快的啊,他和曾昭广绝对不是一类人,怎么会安排的去坐大厅?”
陈功辉听到更加得意,甚至毫不掩饰的笑出了声音:“怪就怪他跟错了人。”
“来乡镇工作坐大厅能学到什么,这小子算是被毁了。还有个新来的叫什么来着,天天就知道躲房间和曾昭广打游戏。”
“窝江乡这几年来了二十几个年轻人,除了沈名扬和谭菁略微像话外,剩下就知道打游戏,谈恋爱,搞的乡里乌烟瘴气的,这个钟东伟刚来,谁知道他可以装多久。”
钟东伟对这一切全然不知,此时的他正在街上准备买一个大脚盆和搓衣板。原来只买了水桶和脸盆,可洗衣服的时候总是不方便。
窝江乡亭院旁边就有一个杂货店。
“买一个脚盆和搓衣板。”
一个中年汉子起身拿起放在地上的大脚盆,他随口问道:“看你面生,是刚来窝江乡吧。”
钟东伟点点头说:“我是窝江乡亭院的,这个星期刚来上班。”
中年汉子马上就热情了起来:“哎呀,原来是乡里的领导。”
钟东伟脸一红,心里就有了点自豪感说:“我就是刚来的,不是领导。”
“现在不是,过个一年半载就是了。现在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老板手脚麻利的找了钟东伟零钱,笑吟吟的说:“我在这里开店好多年了,全靠乡里的里胥们关照。哦,对了,我的爱人是窝江中心小学的教师,以后我们可以多走动走动。”
钟东伟买好东西,将搓衣板放在脚盆里,双手端着脚盆往乡里走。走到门口就碰到了廖亭长。钟东伟赶紧打招呼说:“廖亭长。”
廖翔好像满腹心思的样子,看到钟东伟点点头,走了几步回头说:“钟东伟,等你放了东西,我们一起去外面吃点东西,我在这里等你。”
钟东伟赶紧说:“廖亭长,怎么好叫你等我,告诉我地点,等下我马上过来。”
廖翔坚持说:“没事。我在楼下等你。”
到五楼的房间,放好东西后钟东伟匆忙的洗了把脸,飞奔下楼。
“老板,爆炒个猪大肠,一碗青菜,再来个农家小炒肉,来一瓶南安大曲。”廖翔和店老板很是熟悉,一进店就张口就点了菜。
钟东伟见只有廖翔一个人,就问:“廖亭长,就我们两个人吗?”
廖翔将小包间的门关上,勉强挤出个笑容说:“是啊,我喜欢和年轻人在一起,看到你们我就想到了当年我年轻的时候。”
在这举目无亲的窝江乡,廖翔的亲切给了钟东伟极大的温暖和鼓励,钟东伟说:“廖亭长,那要不要叫上沈名扬和谭菁?”
廖翔拧开46度的南安大曲,亲自给钟东伟加满了杯子说:“不要,今天我和钟老弟好好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