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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索拉十四世,作为托斯纳史上最具争议性的一代国王,卡索拉十四世从小就显得与众不同,在当时的整个托斯纳王室子弟中他就如同一颗闪耀的明星,他聪慧好学,剑术骑术,军事战术,治国方略,文学绘画他都有所涉猎且大都十分精通,就连王都学城的大学士和人称“托斯纳剑圣”的阿方索都对他称赞有加,称他是他们所见过的最为杰出的天才,当时的托斯纳王都甚至整个托斯纳境内都找不出一个比
他更优秀的年轻人,与以往所有托斯纳的国王即位时已至中年或者老年不同,卡索拉十四世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国王,当时才十八岁的他就表现出了一个伟大君王的特质,政治上,他大力发展农业,改善人民的生活水平,并依靠着托斯纳半岛的地势发展海上贸易,运用铁腕手段去除了国内一切的反对派和毒瘤,军事上,他扩充军力,增加军队财政投入,不断增强军队的综合实力,对外不断开拓疆土,只用了十年,无论是经济上还是军事上,都力压周围的老牌强国罗格和巴斯暮。
——节选自《英雄列传卡索拉十四世篇上》
库茨卡眼前一片模糊,他又做梦了,如同以往一样,这个梦紧接着上一个梦,在梦中,他无法说话,无法思考,甚至没有一丝情绪波动,他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静静的看着胜利港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从梦中醒来的库茨卡在身边摸索着,想找到些水,他的口中已经无法分泌唾液了,嘴唇和舌头干的仿佛要裂开一样,但他什么也看不见,他的眼前一片模糊,浑身无力,醒来的这一段时间里,他感觉忽冷忽热,他想伸手摸摸自己的额头,但他就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了,他缩了缩身子,那种令人感到不安的寒冷感觉又来了,他的眼前又是一片黑暗,再次昏睡了过去。
卡索亚姆入侵第三天的夜晚,胜利港的守军能继续战斗的只剩下了不到两百人,若不是靠着高大坚固的胜利港外墙,这个数字还会更少一些,恩佐站在高墙的临时指挥所里,他那早已充满血丝的眼睛里透出的除了疲惫就是忧虑,他自一开始就没怎么休息过,虽说有雷诺和他换岗,但他始终放心不下高墙的情况。
说实话,他曾在军中度过了十二年,参加过的硬仗无数,但从来没见过像如此恐怖的对手,只要战争的号角响起,伴随的就是无休止的进攻,只有攻城梯被守军全部摧毁后他们才会不得已的进行撤退,身为托斯纳民族的一份子,恩佐自己清楚托斯纳的战士有多强,但卡索亚姆来的蛮子实在令他大吃一惊,在战斗中己方除了利用战阵和优良的装备能够压他们一头之外,一对一的战斗就连自己都感觉有些吃力,这些家伙简直就是战争机器,他们对于死亡毫无畏惧,经常可以看见一个被砍断一条手臂甚至被破开肚子吊着半截肠子的卡索亚姆蛮子挥舞着他们自制的巨型战斧仍在疯狂砍杀,最关键的是,用来防御的滚石檑木和箭矢已经快要用尽了,火油也快要用尽了,这意味着对于蛮子的进攻他们将无力去进行有力的抵抗,一旦无法毁掉那些该死的攻城梯就代表高墙要失守了。
恩佐看着那些靠着墙垛正在熟睡的港口守卫,他们大多数人和自己一样已经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再过不久,高墙外的号角就又要响起了,恩佐不免感到内心一阵烦闷,他看了一眼不远处正斜靠着休息的老友雷诺,虽然雷诺闭着眼,但身为多年战友的恩佐知道,雷诺一定没睡,他一定在和自己想着同样的事,“王都那边有消息了吗?”恩佐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问到,在战场上只有用吼叫的方式才能去指挥战斗,长时间的吼叫导致他的嗓子几乎失声。
“没有消息,什么也没有,我感觉那群只知道喝酒玩女人的混蛋已经把我们放弃了。”雷诺继续闭着眼睛,尽管语气平淡,但恩佐能感受到自己这位老友内心的愤怒。
恩佐看着王都的方向,这么多年过去了,托斯纳确实变了,卡索拉十四世老了,变得不思进取了,整日在王宫里饮酒作乐,酒色掏空了他的身体,更让他失去了年轻时的锐气和雄心。
“马格南大人呢?按常理说他不是应该早就来了吗?”恩佐拍了拍身旁站着一个骑士仆从问到,这个骑士仆从负责向塔楼上的马格南汇报高墙上的详细战况。
“恩佐先生,马格南大人生病了,需要休息,今天应该是不能来了。”骑士仆从躬身对恩佐道。
只听见远处的雷诺哼了一声,恩佐摆了摆手示意骑士仆从退下去,这时候就听见雷诺瓮声瓮气的说道:“我早就说过,这群老爷没一个好东西,你看见昨天那家伙被抬回去的样子了吗?我看他都快尿裤子了,别看这些家伙平时装的一身正气的样子,到了打起仗来都他妈的是一群怂蛋,当年也是,你本有机会得到更多的奖赏,那个叫克劳德的垃圾被巴斯暮的骑兵打的像条狗似的到处逃窜,当我们把巴斯暮骑兵打的屁滚尿流的时候,这家伙抢走了我们的功劳不说还反咬我们一口,我恨不得杀了他,托斯纳怎么能靠一群没有血性的人去统治”
“好了,雷诺,过去了的事就不要再提了,现在怎么把高墙守住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恩佐不悦的道。
雷诺见老友竟少有的露出了愠色,撇了撇嘴只得打住,“还能怎么办,我们就剩不到两百人了,马格南把他的侍卫全部带回城堡了,估计靠着我们自己这点人也就只能撑过明天,我觉得我们得早做打算,实在不行我们只能弃城往鲁里撤退。”
恩佐皱了皱眉头,他看着夜幕,良久,沉声道:“只得如此了,你等会找人去跟马格南大人汇报一声,等明天一早我们就组织港口所有人往鲁里进行撤退,我得回家一趟,让小库茨卡一个人在家我有些不放心。”
“你还是把小库茨卡先带到我家的密室去吧,那地方安全,至于马格南那边我觉得就没有必要去汇报了,既然他不愿意帮我们,那就让他一个人守着那座城堡等死吧。”雷诺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家的钥匙丢给恩佐。
“再怎么说马格南也是胜利港的执政官,我们只是向他汇报而已,不管他同不同意,我们明天都要撤退。”恩佐慢慢的说着,说完他拍了拍雷诺的肩膀离开了指挥所,雷诺看着他略显疲惫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了高墙之上。
马格南自那天差点死在塔楼之上之后就一直躲在自己的城堡里不敢出门,他对外宣称自己病了,这两天来他整日的失眠,每天战战兢兢的躺在床上听着外面远方传来的巨大声响,他每过一段时间都会问自己身边的侍卫关于援军的消息,但得到的回答永远是沉默,他一天比一天绝望,也一天比一天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