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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卡索亚姆入侵的同时,一个神秘的教派随之诞生,没有人知道他们教派的教义,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教派的名字,教徒一旦入教便不会与外人交流,即使是以死亡威胁,也不会让他们向别人吐出半个字。
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人在意他们的发展,教派这种东西每个几十年就会有一个新的诞生,然后又默默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实在算不上稀奇。
又过了几年,各个国家的国王逐渐发现这个教派的已经大的超出了他们的想象,甚至威胁到他们的王权的时候,他们开始组成同盟清剿这些教派成员,于是,旷日持久的“神圣战争”开始了。
但教派多年所吸收的难民和社会底层人民组成的狂热教徒,足有数十万之众,更恐怖的是在战争中教派派出了他们那些奇怪的布道者,他们被同盟国统称为术士,他们能够散发大规模瘟疫和一些奇怪的小型巫术,虽然作用有限,但对于同盟国士兵来说这简直就是他们的梦魇,但好在同盟国有兵力和装备上的优势,经过几年的拉锯战,终于把这支教团赶到了早已灭亡的托斯纳境内。
多年的战争让同盟国内耗不断,元气大伤,加上社会底层人民有近一半都参加了教派,导致税收惨淡,各个国王根本不打算将战争继续下去,于是这场战争也就这样结束了,虽然后来的几年里仍有教派的人员在各大王国境内流动,但只要没有出什么乱子,执政者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做处理,而这支教派也确实在战争之后低调了起来,近几年几乎所有人都要把这件事忘记了,但火种不熄,必成燎原,更大的风暴正在大陆的无主之地酝酿着,只等待着一个契机的出现。
——《大陆志·教派的风暴》
“哗”库茨卡将头从水中抬起,双手撑着膝盖跪坐在岸边,混合着汗液的冰凉水滴不断从脸颊上淌下。
对于一个刚从噩梦中醒来的人来说,唯有冰冷湖水的刺激才能让他清醒,那一幕幕场景如反刍一样在脑海不断的浮现,被砍下头颅吊在高墙上的反抗者,被肆意残杀的胜利港居民,散发着腐臭味道的中心广场
他从不敢忘记自己当年所看到的一切,那个为了表示忠心的马格南亲手处死了所有反抗者,而他的父亲是第一个被处刑的。
恩佐双手在战斗中被砍断,当马格南叫他跪下接受行刑的时候,他就像一尊雕像一样一动不动,那高昂的头颅不曾看过马格南一眼,恼羞成怒的马格南命人挑断了他的脚筋,尽管剧痛使他快要昏厥过去,但他仍然高昂着头,直至行刑的那一刻。
密室中的库茨卡目睹了一切,他知道男子汉不该流泪,但他就是忍不住,他捂着自己的嘴,尽力的让自己的抽泣声小一些,再然后,他晕了过去。
他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浑身是血的雷诺叔叔正坐在自己的旁边,他是所有反抗者中为数不多活下来的人,父亲拼了命掩护他撤退,在最后的时刻请他找到并保护好自己的儿子。
他们在地下室里待了三周的时间,直到胜利港变成一片死寂的空港之后,他们用一把大火烧掉了整个中心广场,所有反抗者的尸体都被烧了个干净,库茨卡看着正在熊熊燃烧的火海,他无法说出自己的内心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复杂情感,之前的创伤已经在内心快要结痂了,他不想再将伤疤揭开,他转过身,跟着雷诺叔叔离开了胜利港。
之后的一年里他跟着雷诺叔叔东奔西逃,在这一年里他们彻底失去了自己的国家,当听到托斯纳灭亡的时候,雷诺叔叔在巴斯暮西北部的一个小酒馆里默默无言的喝了个酩酊大醉,然后带着库茨卡回到了他们租住的旅店里,一路上他都在抱怨着风沙太大。
库茨卡将脸上的水和汗擦了擦,他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受伤的部位,肩上的伤口已经结疤,而腿部的贯穿伤口却并没有恢复,反而更加恶化,只要库茨卡腿部肌肉稍微一发力,便会有浑黄色的组织液从伤口中渗出,他慢慢站起身来,一阵乏力和晕眩感涌上他的四肢和头脑,他已经太久没有进食了,加上身体部分伤口初愈,虚弱使这个托斯纳汉子甚至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得找到点吃的”库茨卡不断地对自己重复着这句话,他朝着湖中心的方向望了望,那里是整片湖泊里最大的一块岛,那上面应该有自己所需要的食物和药草,但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不足以让他游到湖中心去,他只能尽力的在自己所栖身的小岛上找一些干枯的木头,打算做一个浮板,希望能够游到对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