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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历九月初九,鬼棺节。
地藏博物馆内。
王品和我讲述这件事情的时候,情绪有些激动,我猜测他有些话没有说,估计是不愿回想起,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说,估计是不希望我深究这种事情,因为这是他的梦魇,所有噩梦的起源,也是他这么多年来至今未娶的原因,他的一切包括美妙的爱情都在那段岁月内破碎了,如同泡沫一般梦幻破灭,不留一点痕迹,如果我不来到这里,不询问他有关曼陀罗的寓意,他也不会像现在这般癫狂。
等他稍为平静了一些,他静静的朝窗外凝望,凝望了好久,他呆滞的喃喃细语:“阴历九月九,鬼棺节……好久没看见这么妖艳的晚霞了,很美,美的让人窒息……那盛开的曼陀罗在这夜魅来临之前……更加美丽……咳咳……更加美丽呀!”王品馆长好像苍老了许多,因为茶水呛的咳嗽起来,我在他的身边断断续续的听到这些,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他在这个时候要表达什么!只是后来我到了南朝古国才明白,他要表明的用意,估计是我这人太懵懂,情商有些低的缘故,在那个时候没有再追问,也没在要求在看一眼那口棺材,那口在我记忆深处挥之不去的棺材。
站在身侧的胡管家看了看上衣口袋里的怀表,附在我耳边说道:“少爷,天色已晚了,您可以回去了!”
我知道外面的夜幕降临,只是王馆长未回答完我的话就有些神志不清了,他只是低着头坐在那里,一声不吭,我等的实在是有些着急了,再加上胡管家已催我回去,我不得不离开这个地方,作为绅士到别人的地头做客,临走前必须打一声招呼,这是出于晚辈对于长辈的礼貌,这个礼节必不可少。
所以我轻轻的唤了几声:“先生,先生……”见王品馆长不理睬,我用手摇了摇他:“先生,先生……你怎么了?”我摇的很大了,突然王品馆长倒下去,就是那么猝不及防,我被突如其来的变化一惊,赶忙向胡管家喊道:“老胡,你快过来,看看王先生到底怎么了?”
胡管家听我在呼唤他,赶忙过来瞧了瞧,他苍老的手指摸了摸他的脉搏和气息,对着我摇了摇头说道:“少爷,王馆长已经死了!”
我有些不敢相信好端端一个人就这么死了,死之前还与我喝茶,这样无声无息让我感觉有些诡异:“老胡,王先生刚才还与我品茶畅聊,怎么一会儿功夫就死了,这也太奇怪了吧!”
胡管家听我一说,又仔细查了查他的尸身:“少爷,王馆长已经死了几天了!”
听了老胡的话,我感觉整个人都不太好了,我相信老胡,老胡在我爷爷去世前就帮我打理府上的事物了,再说他的能力也不值得怀疑,小时候听爷爷说过,老胡是仵作出身,后来犯了事情,爷爷看他是位人才就花大价钱把他捞了出来,改头换性做了胡府的大管家。
胡管家见我有些迟疑,对我说道:“少爷,老奴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我们先回府,明天我托人打电话去南山警署请黄队长来看看!”
我觉得这方法可行,这样处理在合适不过了,在加上天色已晚,这个时辰打南山警署的电话也不合适:“老胡这事情交给你办,我放心。”
我和胡管家从地藏博物馆离开已是后半夜了,今夜特别寒冷,胡管家在我身上披了一件貂皮大衣,我走了几步,小赵看我出来赶忙开门,这次胡管家坐在了前座,我躺在了后座,因为实在太晚太累了,胡管家很了解我,也很善解人意,知道我今天刚刚出院,又是大病初愈,精神不足,所以在前座与小赵嘱咐今天快点回去,我朦朦胧胧中听见胡管家和小赵小声的对话。
“胡叔,今天是雾霾天,也是鬼棺节,快不得!”
“小赵呀!不好意思,年纪大了,都把这事忘了,慢点再稳一点,平安到府就行!”
“好赖,胡叔,俺知道少爷睡着了,这点小事俺会放在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