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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家不能回!小后妈如狼似虎的眼光,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密雾。
不知不觉地她的脚步随着感觉逛到了游乐园,一心在想着事,让保安堵住在门口,浑然不知为何故。
“票呢?”
“啥?哦!”才发现自己转到游乐园来了。
在游乐园的入口处的那条林荫道上,天国的妈妈正微笑着对她招手。
她伸往兜里下意识地掏了掏,兜里一个子儿也没有。妈妈就在那儿,无奈地瞎转悠着不肯离开,趁门口的保安转身进门房的当儿,她撒腿就往妈妈站的树荫下冲,很快给敏捷眼尖的保安给拽了出来。
“没钱!还想上这里来玩。”
这年头,人人都是势利眼,有钱就可以做他大爷或祖宗都也行。
有两天没有与落依见面了,真的好想她的。
她是自己如今唯一朋友,是朋友还是自己,这个问题困惑了太长时间,至今无解。
即使,她用毛笔蘸上墨,落依两个字写在泛黄色斑纹的纸上,还是不能消除她心头上的那个谜团。落依,落落,那不就是她吗,除了她又会是谁?
那梦之初植入她的脑海,是她在千年古树下做得最久一个梦,从此这个梦就陪着她成长。或者说,她陪着梦一起长大。
那是一个晴朗的天空,缀满了象宝石一样闪着亮光的星星,皎洁的月亮犹如一个无比耀眼的夜明珠,挂在沧桑古老的古树枝丫上边,金黄可掬叶丛在莹洁的月色下闪烁迷人的光泽,她惬意地躺在老树下的竹板席上纳凉,月光如蒙着白纱素面的仙子温柔地冲着她笑。
一个漂亮的小女孩朝她走来,那个叫落依女孩对着她甜甜地笑。她梳着苹果似的两个髻,髻上还系着小蝴蝶结飘着长长的丝带,她跑起来的时候丝带在她的脑后飘飞起来,煞是好看;她还着大红色绸缎袄子,宽宽的大袖口,她白嫩小手举起来挥舞时,袖子还真象红色的大灯笼;她慢步蹒跚地在青石板小径上玩耍,手上拿着一支抓蝴蝶的网子,非拖着茫然神似另一个自己的手要同她一起玩。
从那以后,梦里的小落依就赖上了她,经常来找她一起游戏玩耍。她们差不多就是一对形影不离的伙伴,如果不去分梦与现实的界线。
她们游戏的地方她倒有点眼熟,一时想不起,很多次以后她才认出来,那青石板彻成的道原来就是外祖父的院子后边竹林子外边的青石板小路;最惹人眼的是小落依的前衣上佩挂着一块翠绿色的青玉,散发着悠悠的光芒。
外祖母春天去竹林里挖笋,也捡着一块青玉,碎断成了两段,拼成原状,第一眼她就觉得熟悉,和落依的佩玉一个模样。祖父去找雕刻师改成了两粒玉戒,她一粒,母亲一粒。
梦中,落依玉佩一直挂在脖子上。
她很喜欢这个梦,喜欢梦里那个叫落依的女孩,她们一起在花丛中去扑蝴蝶,轻手轻脚地去捉蜻蜓。那花园非常的大,开着许多颜色的花,右角边种了好大一片花海,奶黄色的、银白色的、浅紫色的、花瓣儿如卷曲的豆芽菜,她凑上前去,一股香气扑鼻迎面而来;在菊园旁边有一个八角小凉亭,朱红的栏杆倒映在下边清澈的小池中,倒映着天空中蔚色的蓝天飘着朵朵白云,她趴在栏杆上往水中找不到自己的影子,却看得到……小落依可爱的笑脸。
她曾经问过妈妈,她睁大眼睛一脸的惊异,她清晰地叙述在梦里看到的情景时,母亲总静静聆听着,讶异地看着她,蹙着眉头沉思,恍如梦中。有次,母亲也神情恍惚地说出:“她也做着这样的怪梦。”
“她是你的影子。”
在她的心里很清楚,绝对不是的。影子怎么会和她有那么多的不一样,比如:落依穿的衣裳,落依脚上着的绣花小鞋,落依的漂亮的发辫,落依吃的零食是精美糕点她从未见过,她能肯定,她与落依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她不是我的影子,我也不是她的影子。她直言。
她们心灵相通。有时她睡不着觉,或者想要见到落依,就可以躺床榻上,闭眼,嘴中轻轻地念叨:落依。落依。就好象有些失眠的人,关灯点数数绵羊闭眼一样的好用,到了一定数字,就能梦乡中见周公。即使不睡,就象寺庙中念经的和尚打个坐,嘴里念念,也能象古老的咒语芝麻开门,芝麻开门那般启动梦的玄机门,去找到那个梦中人。
“影儿,影儿。”落依坐在秋千上这样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