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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儿移到塘边仔细地洗好手,或许蹲得太久,赤着的脚踏上小径,头就犯晕,不得以抱着头蹲到地上,感觉有脚步走近,影儿摁着额头,闭着晕沉的眼请求道:“能拉我一把吗?”
“无知的丫头!连衣服也穿得乱七八糟。”影儿没等来帮助她的手,却听到冰冷的声音,仿佛听到过。
影儿,内心一震,“我听到过这声音,你认识我!”是什么声音?她记不起来,却深刻地印在脑海中。
她猛抬头,迎上一对冰冷的眼,一种感觉,冷眸凉心。坚挺而直的鼻梁,略宽显坚毅的额头,厚重紧抿不放的唇,方正而完美的威仪,无法让人忽略地冷漠气息,就连他身后的摇曳的花也凝住身枝,不再摇曳悠然。
“你见过我吗?”冷凛的眼神,从他口里冒出的话也带了寒意。
影儿,失神地呆望着那张冷冷的面孔,猛摇头。即使她曾经认识这样高高在上的一个人,也会因为害怕赶紧忘记吧。
上官玉彻依然直昂着头,迈着方步,扬长而去,只在斜阳下留给影儿一个阔长的身影。
他皱了皱眉,不是说落依就住在菊园旁的菊香楼吗?从早晨入内,到夕阳下山,园子里都染上了夜色,也不见个人影,难道这落依小姐整日就呆在绣楼上都不下个楼,真还是个循规蹈矩的闺秀。女子的命运是天注定的。独自坐在亭子中的他,望着隐在月色下的荷塘,心中忍不住纠结,柔情似水的眼神是不是还在灯下赶织嫁衣,如藕色嫩白的素手拈针飞线,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偶尔停针,凝神幻影中的人,会是谁?荷珍……荷珍。上官玉彻,咬着唇,很低很低如蚊蝇般呤念着扯痛他心的名字,进宫成为妃子,真有那么好吗?
相濡以沫,不弃不离,与子相悦,执之手至老不休。荷珍,你如何相忘已言,相濡以沫,不弃不离,与子相悦,执之手至老不休……上官玉彻,喃喃自语,眼见塘中荷影随素色月下随风轻舞,清香拂面,一滴冷泪,凄然顺风而下。
何来的女子命运天注定?果真如此,那养在深闺的小姐在未婚夫婿送聘之日,也不下绣楼一步,果真是命中注定,半点不由人,不但如此,还善解人意地奉送一人,真可谓是知书达理,贤淑体贴。如此一样的木头佳人,想必也早料到自己的命运模子,倒是这点,让他冷硬的心起了一点涟漪,悔婚而间接地毁了一个人,可怜!如今荷珍心意绝,他也心灰冷,不如也从了命中安排,顺了天意。
远处,一点光,一只灯笼,游游移移,闪烁不定,渐远渐近,渐闻人声。
“小姐,我们回去吧!琏王爷或许回客房了。”
“你着急什么呢?”
“小姐,我……今天我在吃灰。*”
金珠不耐烦地,白了一眼,一侧拿灯笼的侍衣,“啰嗦什么?给我好好照路!”侍衣看不见她的眼神,也肯定是想像得出。乖乖地禁了声。
“哎哟!你这死丫头,怎么个支灯笼的?”金珠吃痛地抬起脚,尖叫着,呵斥声尖锐,“还让我踢到石头。”伸手就一巴掌扫了过去,侍衣习惯地偏了一下头,更引来一串的骂声:“小贱人,你还敢躲我的巴掌,你胆长大了,是不是?自己给我,扇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