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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位上场的,正是戚朝大儒的弟子纳西来,乃儒生中唯一一位代师上场的年轻弟子。听说这位纳西来,今年还不满二十二,便已经是戚朝大儒手下第一弟子。素以言辞犀利、偏激傲慢著称。
但见此人头发有些稀疏,单眼皮细缝儿眼,宽鼻阔嘴,面色黑里透红。外貌平平,但着一身儒服,看着倒有几分斯文之气。奈何他眼皮底下略微透黑,让人忽感一阵晦气难掩。
此人不善!
兰临风一观此人,便予以此评。
但兰临风却是万万都没想到,人家的论述问题居然如此强大?
“吾不欲多言,只因吾以为,面对一群天生卑物,废话再多也不过浪费口水。”
一句话让所有人通通都傻眼儿了。
迦斯众文武:“……”
所有儒生们“……”
火烈云君臣:“……”
兰临风、钟咛咛、邓青雪同时蹙起眉心,怒目以示。
“古来历史由丈夫写就,何时竟由那卑贱女子说了算?月帝伊为瑾如何?昭琉女帝如何?此等不安本分之千古女子之耻,竟然还能彪炳为今日尔等女子之荣耀。康朝的建立者,本就是康初帝。她不过是时运使然,侥幸中兴罢了。既然苍天与她中兴之责,她就应当安守女子本分,忠心辅助幼主登基。可她非但不忠心护佑,以正大统,还不安本分,擅自称帝。明明是牝鸡司晨的野心祸水,偏还被人称颂至今。而我东康天下,更是她以不正当手段窃取的成果,何时竟成了她的功德?我还真是万万都没有想到,那淫荡无耻、盗取帝业的昭琉女贼,今日还能成为竞选女官的女郎们的正面教材。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吾之问——世间卑物如何配登朝堂之上?”
言尽,此人忽而大笑三声,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便已箭步下台。
强!强!强!
实在是太强了!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太过分了!纳西来,你才是世间卑物!你这个卑鄙下流的家伙。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居然敢这么说我最崇拜的昭琉女帝,太过分了……”
在群所失声中,钟咛咛第一个反应过来,刷得立起来,“啪”地拍了下桌子,指着对面的纳西来,惊天憾地一声吼。
兰临风和邓青雪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她拉得坐下来。而钟咛咛一坐下来,还是停不下来的大吼大叫。甚至拉住兰临风,急急道:“泠音,受不了了!我受不了!这个畜生太过分了!她居然骂我们,还敢骂我的昭琉女帝。我从小到大最敬佩的人就是昭琉女帝了,他居然敢这么说她,我绝不要放过她。泠音,赶快上去,打败他!我要他输的惨兮兮……”
“好好好!你先坐好,好不好?”兰临风无奈地说着,想方设法想让她冷静下来。
邓青雪过来也帮了一把子忙,安慰钟咛咛。随后转过头来对兰临风道:“泠音,我知道的,你应该有办法了对不对?”
兰临风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这位弱不胜衣的娇滴滴美人,什么也没说,只是道了句:“先劝劝她吧!我上台了!”
邓青雪和钟咛咛登时乐得对视而笑,甚至还一同鼓起了小拳头。
兰临风上台,这次、她没有先声夺人的咄咄逼人,更没有抑扬结合的手段运用。而是扫视了眼台上台下人山人海之人头,然后微微一笑,道:“敢问这位士子,方才那番言论,是否从小对女子厌恶之至?”
纳西来冷笑一声,别过脸去,负手昂头道:“天下女子皆污垢,如何不让人厌恶之至?”
钟咛咛差点儿又准备冲过去掐断他脖子,幸亏被邓青雪拉住。
兰临风脸上的笑容,绽的更欢了。她还真是没想到,儒生中的最后一位最重要的压轴赛,居然派这么一位极品上台?
望着底下看着她的万千眼珠,她忽然一眼瞟到了方才雄辩滔滔的姬蕴。但见此时他居然在事不关己的闭目养神。
兰临风随即又瞟了一眼那目空一切的纳西来。在二人身上来回打转几回合,那眼角的疑惑终是越来越浓。脑中似闪过那高坐骏马之上的无上王者,心中掠过一丝连自己都无法别样情感。
她真得想知道,在歧视女子如此之甚的迦斯,究竟是怎么产生星驰野这朵奇葩的!
但听此时兰临风已然开始侃侃而谈:“原来在纳西来儒者眼中,女子天生便是那登不上大雅之堂的卑贱之物。那是否这女子卑贱的,甚至连书都不配读、朝堂不配登,甚至连跟各位儒者同台竞技的资格都没有呢?”
纳西来傲慢一哼:“哼!自古男尊女卑,实乃天下至理。古来圣贤书、朝堂等皆乃我丈夫之天地,何时竟有那区区女流之辈耀武扬威之地?若不是今日大王诏令,我纳西来岂屑你们一同辩论?平白的辱没了我等。”
“哦——”兰临风脸上越发似笑非笑,看不清真切表情。奈何她接下来,竟是问了一个让纳西来怒目圆睁,让在场男女纷纷掩面羞赧的问题:“那请问纳西来儒者,敢问你是怎么生出来的?”
“嗯——”纳西来傲慢的脸上,登时分外滑稽而古怪。回过头睁大那细缝儿眼瞪着兰临风,却是半句话都憋不出来。
所有的人,全都朝着兰临风望去,只是,这人人脸上的表情,还真是精彩纷呈。他们哪里想到,这泠音女郎居然吐出这么一句猛话来。
兰临风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忽而又补充道:“哦——抱歉、抱歉,我想问的是,敢问纳西来儒者,你的生命从何而来?”看着纳西来还是这么瞪着她,一言不发。兰临风顿感惊讶:“不会吧?纳西来儒者,怎么也是戚朝大儒名下第一弟子,竟是连如此简单的问题也不知道吗?”
同一时间,台下公门挚和宗政徽二人,忽而嘴角抿笑。若说在此之前,他们眼角中还略带些凝重,而此时,脸上却是十分的春暖花开了。
纳西来生性自负,如何忍受得了兰临风这么说他?几番迟疑,最后还是狠狠地剜了眼兰临风,胸口几多起伏,这才冒出句:“自然是吾父母婚配结合而来。”
“哦——”兰临风再次像模像样地点点头,对着纳西来道:“不知儒者父母,是公还是母?”
“你……”纳西来腾地抬头,以一种惊悚的眼神射向台上那兰临风,十分怀疑,这女郎此时脑子里装得到底是哪种不明物体。
众人更是瞪着那台上问着一个又一个奇葩问题的兰临风,眼中闪着探索的神秘光芒。同时,有些都在底下暗暗憋笑。
这天下间,还是第一个问人家父母是公还是母的。这泠音女郎,还真是……
下面有儒生看不惯,直接出口道:“你这女郎,好生无礼。有这么问人父母的吗?你父母是公还是母?真是。”
兰临风似忽然感觉自己话又说错了,连忙再次补充道:“抱歉、抱歉,纳西来儒者,我是想问,阁下父母,是男还是女?”
这有区别吗?
在场所有人脑中闪过同样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