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他的礼物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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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介，已经可以了。”竹野内上忍皱了皱眉，“再这样下去你会训练过度的。”

“是，田尾老师。”他声调平静地说着，走到靶子前，将散落在地上的暗器一个一个整理好，放回了忍具包里。

“修介，你……”笼岛合香担忧地上前两步。

宇智波修介打断道：“我没事。”

越水长六郎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果断地选择了闭嘴。

“如果没有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宇智波修介调整了一下手臂上缠的绷带，回身说道。

他礼节没有任何欠缺的地方的地方，让人挑不出毛病，但却带着令人不适的疏离感。

竹野内上前拍了拍宇智波修介的肩膀，温和地说：“一起去聚一聚吧，你最喜欢的那家小吃店不是要停业了吗？最后再去一次。”

宇智波修介肩膀不适地动了下，终究还是没有把他的手挡开，他低声说：“那可不是我最喜欢的小吃店，最喜欢那家店的人明明是长六郎。”

“对呀，我最喜欢那家店了。”越水长六郎笑嘻嘻地说。虽然宇智波修介没有明确地回答说要去，但他回话时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

笼岛合香轻声细语地说：“我们还是快点吧，傍晚的时候客人最多了，需要等好久。”

当他们几个队友一起来到早苗婶婶的小吃店时，发现里面空空旷旷的，门头被拆掉了，桌椅被搬走了，连装饰的米白色墙纸都被撕了下来。

浅川凛正站在店门口，指挥着几个帮手抬动桌椅。

越水长六郎哭丧着脸：“怎么可以这么快就……”

话没说完，他的后脑勺就遭到了暴击，笼岛合香收回拳头，隐秘地看了一眼宇智波修介。

宇智波修介站着没动，安静地注视着浅川凛。

浅川凛察觉到背后有人，回过头便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

站在那里的少年神色一如既往的寡淡，双手揣在裤兜里，手臂的训练绷带一直缠到了肘部，额发被汗水沾湿了，软塌塌地贴在皮肤上。

“修介！”浅川凛急忙跑过去，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表情了。她下意识地想要回避宇智波止水的死亡，因为她没有办法去安慰他。

她一直看着宇智波修介的眼睛，想要从他眼睛里读出某种情绪，但是她失败了。宇智波修介一直以来都把自己的情绪掩盖得很好。

“你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宇智波修介嗓音清淡，主动地开口问道。

“我有话想要对你说……只是不知道该怎样说。”浅川凛声音很轻。

宇智波修介似乎是思考了几秒，他稍微偏了下头：“那就把话留到以后说吧，等你想好再告诉我。”

浅川凛呆呆地看着他，心脏无法抑制地跳动起来。

“你们可以先回去吗？”宇智波修介看向他的老师和队友们。

竹野内和他的学生们对视一眼，离开了。

商业街上人流如织，所有人都在忙碌，只有他们两个静立不动。

沉默很久，宇智波修介才缓缓说：“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送给……我？”浅川凛怀疑自己听错了。

“嗯。”宇智波修介点了下头，拉过她的右手，将一样东西珍而重之地放进她的手心里。

浅川凛摊开手，发现那是一枚苦无。

“为什么要给我这个？”她眼神疑惑。

“这是我第一次杀人时用的苦无。”宇智波修介声音很平稳，浅川凛不由自主地盯住他的眼睛，“我用这柄武器割断了那名云忍的咽喉，亲眼看到鲜血从他的颈部大动脉里喷溅出来……我一直留着它，想让自己永远记得亲手碾碎一条生命的感觉。”

他用平静到冷酷的语调说着残忍的话，他的手紧紧握着浅川凛的手腕，她合拢手指，握住手心里冰凉的铁制品。

“凛，这就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宇智波修介松开她的手，“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她喉咙里好像哽了一块什么。

“那就好。”宇智波修介神色放松些许。

“你这可不算是礼物。”浅川凛张开五指，把苦无递了回去，“可以在上面刻上你的名字吗？”

宇智波修介愣了一下，从忍具包里掏出另一柄苦无，在光滑的铁面上刻了一行微小的字。

——“修介赠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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