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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少年时

眼看着森森白牙即将逼近自己。

似乎脖颈上还能感受到一丝热气，一身白衣的少年，脸色微微的变了变，心里那个天真无邪的孩子窜了出了，杨戬微微往后一退，却又转身更加坚定。

他想起了她们，想起了母亲，他虽无任何功夫，但仍勇敢的挥出了自己的拳头。“嚯”杨戬轻轻的一声，打出的拳列列生风。

那一只咆哮的白虎也化为一团虚影。一切又恢复了黑暗。

看着眼前的黑暗，杨娟有一些，踹踹不安，她在被玉木真人提溜进来的时候，手里被塞了一根蜡烛，就在刚刚，蜡烛不知为何，突然熄灭了。谁知道未知的黑暗中会隐藏着什么。

远处火光点点，那一袭红衣的女子执着一盏长明灯。近了，才看见她那红色的斗笠下是一具白骨森森的脸。杨娟不禁被吓了一跳。却又不知为何，很自然的一脚踢向了那红衣枯骨女的脸。星星点点，一切皆已散去。

那星星点点中，是杨戬和杨娟，杨戬为杨娟撩起耳边碎发，杨戬牵着杨娟的手在田野里奔跑，杨戬为杨娟摘下过最美的花。

看着眼前的一切，杨婵眼睛微微发红。“杨婵，你是多余的，你二哥根本不在乎你。同一天的妹妹，为什么就要多关心她一些。”心里有这样一股声音喷涌而出，如恶魔的呼唤，欲要引人如阿鼻。

“杨婵，是他害死了你父亲，害死了大哥。杀了他，杀了他”眼前立的是一袭黑衣的杨戬，他眉目如画，浅浅笑意看着身边的杨娟。

杨婵的眼睛发红，表情略微扭曲，原来二哥心里最在乎的人只有四妹。如果那日大哥不是为了救二哥是否还会好好活着。

她手里拿着剑，向着杨戬和杨娟刺了过去。

眼看着，剑即将碰到两人的头发，杨婵却颤抖了手，热泪也落下，那些过往一一在眼前浮现，他们为了照顾她彻夜不眠，她拉着她唤姐姐，他拉着他们一起回家，在她因顽皮被母亲骂的时候，他们也总是陪着她。

本就是一家人，自己刚刚也真是好笑。杨婵笑着摇了摇头，脚步坚定的往前方走去，不管前路如何险阻，她的身边还有二哥和四妹。

天光乍现，一切消失，黑暗中的人们重新见到太阳。一袭白衣上有点点血迹，那黑暗中半真半假的景象还在杨戬眼前。他揉揉眼睛，看到缓缓走向自己的妹妹。

杨娟身上和自己一样，有了丝丝血迹。手腕处擦破了皮。一袭白衣却是潇洒，安静的走向自己，开口唤了一声“二哥。”

杨婵也终于，出来，看见站在外面等着自己的两人，想起刚刚自己那扭曲的心灵，她笑了笑，明媚而又脱俗，“二哥，四妹。”杨婵轻轻的拥了拥两人，三人站定。

玉鼎真人、玉木真人和玉清真人站在三人对面，玉鼎真人缓缓开口：“你们三人呢，都通过了自己的试炼。无论是心性毅力，都很不错，也有学艺的天赋，但你们又都为情所拉扯，爱恨情仇，于你们，或许是救命稻草，也或许是致命一击。”“二哥，我们通过了。”杨娟高兴的扯着杨戬的袖子一副小孩子的模样。“是啊，过了。”杨戬看着两个妹妹脸上高兴的表情，也笑了出来。三人都委实没有听清，玉鼎真人最后的几句话。

“既然过了，那就来拜见各自的师父吧。”玉木真人说道。“是。”三人齐声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第八章 终岁一展眉宇间平生

看着眼前的少年，玉鼎真人三人不禁笑了，仿佛想起几千年前自己也如他们一样，堪堪跪在这昆仑之巅，唤着那位老者师父，如今几千年过后，自己早已忘了那个意气风发又陷于爱恨痴缠之中的自己。余下的也只有大雨过后的云淡风轻。真是希望他们能够学有所成，又怕他们因那些这一切而累。且看他们如何去走自己的路。

“起来吧。以后就好好跟着为师学艺。”三个人都叫了各自的徒弟起身。

“谢谢，师父。”从此昆仑之巅似乎没有那么冷清。

一身红裙烈烈作响，一柄软剑舞得风起鹤唳。似水似波，又有一身好骨。“刷”的一声划破那微亮长空。脚尖点地，衣裙翻飞，剑归于鞘，抱拳立于玉木真人身前。“师父，这是你昨日所教的剑术。你看可还有什么应该改进之处。”杨娟声音朗朗。“很是不错，看来你的确是极有天赋的。你切记得我与你说的，要每天坚持。”玉木真人点头说道。“徒儿明白。”杨娟道。

“哎哎哎，杨戬，你……你……你怎么可以学的如此之快。”看着杨戬竟然将自己昨夜给他的拳法，打到了第三章，玉鼎真人，不淡定了，这人怎么可能那么快呢。可是杨戬好似没有听见他的惊叹一样。一拳打了那棵树，脚下扫过那黄色的土。朝阳下的他，一袭黑衣，汗水微微浸透他的额角。杨娟看着那个眼里仿佛藏着星辰的少年，不仅莞尔一笑。殊不知这又成了别人眼中的一副画 。

杨戬刚刚将昨夜习的拳法打了一遍停了下来。便看到了这样的画面。朝阳初生，大树下立有一人一袭红衣，看向自己莞尔一笑。不尽觉得心情大好。

“师父，我打得还不错吧?”语气里半是请教，半是炫耀。“不错是不错，你昨天看了几遍才记下的?”玉鼎真人怀疑的看着杨戬。“也没有多久，就看了一遍前三帐，本来可以多看一些的，只是我困了。”杨戬说道。“你……你……你只看了一遍?就记住那么多了?”玉鼎真人表示这真的是让人目瞪口呆。

“嗯。”彻底受到伤害的玉鼎真人决定不在说话。

转头溜进师妹的洞中，看着杨婵一袭白衣，坐于地上。掐诀而运气，一个小周天在她体内回转，少女体内都是祥和和宁静，都说这杨婵与杨娟是双生子。可谁又道性情之差如此之大。一个静若处子，一个却动如脱兔。着实是让人吃惊。

半个时辰后，杨婵才收起来自己的气，“师父，不知婵儿今日可比昨日有所进步?”杨婵问道。玉清真人：“自然，只要心怀良善，你就总是会有进步的。今日的就到这吧。听说师兄师姐给杨戬他们放了假，你也和他们一起去玩吧。”“谢谢师父 。”先前安静的女孩子，笑得眉眼弯弯 。玉清真人也笑了。心想“到底不过还是孩子。”“嗯，去吧。”玉清笑着说道。

杨婵出了门，就看到在一旁晒太阳的杨戬和杨娟。一个一袭白衣，一个一袭黑衣，当真是颜如玉。“二哥，四妹。”杨婵出声。“三姐。”杨娟似孩子一样高兴的叫到。“师父终于肯放我们去玩啦。”杨娟又叫到。歪着头想了一下又道“不如我们下山吧。我想去集市。二哥，你给我买糖葫芦好不好。”杨娟拉着杨戬的袖子道。“好，给你们俩个买。我们还可以去吃好吃的。好像今天还有庙会呢 ”杨戬也笑着说道。“我们都已经来了一年了。今天新年的头一天，不如我们给师父买点东西吧。”杨婵说道。

“好啊，那二哥，三姐我们走吧。”杨娟又道。

三人便下山往集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