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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个月的时间匆匆而逝。
就在这短短约一年时间里面,在全球这所知名度颇高的人类精英学府中一向名不见经传的游可,竟然凭借一己之力创造了全校历史上的多项记录。
用最短的时间跨越了最大的学习成绩排名,在最多的各学科中排名全校第一,同科目中还有最大的成绩差……
虽然无法与智能机器人相比较,在这期间的多轮人类能力的古典测试中,评估记忆能力的各类题型只要是游可浏览过一次的全部正确;评估逻辑能力和计算推导能力的《高等数学》均是满分过关;评估语言能力的全部三二种语种,评估理论水平类的如《东西方哲学》等等课程均以全校第一的名次高居榜首,俨然新一代学霸的辉煌诞生。
这一切,在人类未借助任何智能辅助植入体的情况下达到,已经有一百多年没有发生过了,可想而之师生们有多么兴奋。
这种变化来得既突然又没有任何先兆,很快,毫无悬念地,游可的这些“事迹”如传奇一般,迅速融合进了校园文化精彩的有机组成部分。
但这一切,也仅仅是大家茶余饭后的有趣谈资而已。由于机器人过于突出的表现,以及人类机能的衰落,大家目前关心得最多的,还是自己的生理和心理感受,对于某些人类个体偶尔如闪电划过夜空般的表现,早已漠然以对。
游可逐渐也对这一切失去兴趣,为了显得不那么突出成为异类,他甚至在很多考试中还刻意做错一些部分。但即遍如此良苦用心,仍然与第二名所处的方队拉开好大一段距离。
时间一长,他的这些学霸故事不仅在本校流传,也很快传遍了其它校园,或多或少甚至也翻越了象牙塔的围墙,进入到了社会某些人或者组织的视线里。
人类历史上传奇故事的传播结果往往有两种,绝大多数情况下最为广泛的一种是传奇本身有一定特殊性或者并非十分特别,而后来者对故事以讹传讹,虚化的部分远远超出了其现实中的真实。
另外一种则极为罕见,传奇故事的主人公不论出于何种目的,往往极尽低调之能事,刻意掩藏自己的行踪和事迹,故而最终在社会层面流传开来的传奇故事却远不如主人公真实事迹来得精彩。游可会慢慢发现,他和世界历史上的诸多著名人物一样,不仅仅有很密切的关联,而且都同属于后者。
大家所不知道的是,游可在这一年期间沉浸在一种奇怪的激发状态中,如同上了发条一般。有一种巨大的、无法抑制、无法驾驭的渴望,这种近乎疯狂的渴望在灵魂深处如火山喷发般随机而密集地爆发。
如果精确地描述,这是一种求知欲,一种不仅仅对知识,而且是对所有知识的渴望。并且自己的整个身体和神经系统几乎随时都被激发到了一种高度亢奋状态,似乎这种状态就是为了随时随地吸收知识而刻意调整出来的。
实际上在这段时间里,那些大小考试对游可而言,已经远远只能称得上是小儿科了。
由于自己的刻意隐藏,其它人并不知道的是,他已经以令人无法想象的吃惊速度,开始并深入进行了多类综合学科的自我进修,天文学、世界地理、人类历史、语言、古今人文、音乐、绘画、政治经济等等,这些碎片化而且爆炸性的信息量如巨大的海浪般不由分说地向他涌来,又退去,然后又再次涌来,再次退去。
这其中如语言学,现在的他已经可以用全部32种不同的语言流畅交流,这其中还有一门古希伯来语,由于早期犹太教,基督教的经文都是以希伯来文成经的,游可的大脑在无意识间对这一门文字和语言似乎主动分配的精力居多一些。
即使游可的身体极端健康而强壮,加上获得神秘力量的助攻,而且这种力量甚至可以帮助他做到高度修复并激发出自己完全未知的巨大潜能,但同时也让他完全没有想到的是,机体在这种情况下出现的疯狂学习同时是一种应激反应。长此以往,持续性高度亢奋已经开始对身体展现出严重影响,整个身体的机能和人体的精神状态已经处于崩溃的临界状态。
生物进化的目的极为明确而精准,只是需要一个突变的触发点以及一个千载难逢的适当时机,而游可恰恰正处于这种进化突变的前夜。厚积而薄发,博观而约取,不论其主观意愿如何,冥冥之中这股伟大而又似乎暗黑的力量正在推动着他朝着某种特定的方向进化。
1953年,沃森和佛朗西斯.克里克发现了DNA双螺旋的结构,开启了分子生物学时代,使遗传的研究深入到分子层次,“生命之谜”被逐渐打开,人们清楚地了解遗传信息的构成和传递的途径,但人类只揭开了生命起源神秘面纱的冰山一角,仍然存在许多未解、未知领域。
佛朗西斯.克里克在发现广为人知的DNA双螺旋结构并因此而获得了1962年的诺贝尔医学奖。但其实他还有一段话并未引起人们的高度注意,那就是他在医学杂志《自然神经学》上发表的论文,宣称他和他的研究小组通过大量实验已经发现了人类的“灵魂细胞”,克里克称,人的灵魂或意识根本不是先天就有的,而是由人体大脑中的一小组神经元细胞产生和控制的。
多年来,克里克做了数不清的实验,包括用各种仪器研究大脑受伤的病人、动物,并进行各种心理学研究等,获得了大量富有价值的一手研究数据。最新的科学研究指出,克里克实验得出的大量研究数据完全可以证明他的学说。
克里克在医学杂志上写道∶“这是我们第一次在哲学、心理学和神经学等领域将神经细胞和意识产生完美地联系在一起。研究显示,人类意识仅仅只由大脑中一小组神经元细胞来表达,说得更精确一点,这组神经元细胞位于大脑皮层后部到前沿的一小块地区。”
有部分主流科学家提出这一小块区域应该是基因突变的结果,克拉克借助英国著名的天体物理学家弗雷德?霍伊尔(Fred Hoyle)的原话,举了一个生动的例子来说明这个基因突变的机率,称这就像是“一股龙卷风扫过一个垃圾场,然后碰巧组装出一架波音747客机”。无论其学术严谨性如何,他想表达的潜在意思是,仅依靠人类自己的力量演变过来的机率几乎没有。
而游可目前发生突变的众多基因群中就包含了这一区域。这些突变的出现都是为了进化的目的,如人类文明发展史中智人的起源一样神秘,有一只全视之眼和一只看不见的手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在这个意义非凡的时代,游可,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启动了,或者说,他的某些机能被某种神秘力量唤醒了。
游可自幼只知其父早逝,其母含辛茹苦独立抚育兄弟俩人,所以历来哥俩对母亲都是敬重有加。
加上管教甚严的缘故,其弟本质淳朴,虽然略微贪玩一点,行事却也谨小慎微。
游可是家里的长子,性情大鸣大放,自小就有一种天然的果敢和决绝,比同龄人显得多一些乖张也多了一些豪放。
他做事历来犀利而直白,脑子里鬼主意又多,自小就成了村子里小孩子的头儿。
游母是普通一介农妇,平素辛苦操劳,寡言少语。
她既没有读过什么书,也就谈不上了解多少书本上的知识,而且也从未见过什么大的世面,只是与传统千千万万普通家庭一样,对待孩子自是淳朴而无私的母爱与旁人无异。
但即使是这份根植人类内心最深处,最根本的母爱,当下都在受到人工智能技术的冲击。现在,已经有越来越多的母亲,选择更为便捷,更为轻松的专业机器人看护去护理自己的孩子。
所幸的是,自己的母亲并没有这样做。
关于自己的家庭,除了母爱,虽然其它方面和世间千千万万个家庭也没有十分大的差别。
但萦绕旋在游可脑海中的,却一直有两个不解的疑问:
第一个是关于自己家的往事。
自他懂事以来,家里虽处深山,但一直偶尔有一些不明身份的人在附近出现,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有几次甚至还找到了自己家里来。
游可如今的大脑有了这一年多来的神奇经历和变化,已是今非昔比,晚上的一次梦境竟然可以让他清晰地回忆起自己3岁那年发生的一件事情。
那是一个傍晚时分,一家三口刚吃完晚饭,母亲正在侧屋忙活,他和小自己一岁左右的弟弟则坐在堂屋的一侧地上玩耍。
猛然间屋外自家黑狗小黑“汪、汪”狂吠起来,接着蓦然间“噗噗“几声,已经闯入堂屋内三名壮汉。带头的一个突然伸出右手来抓自己的胸口,另外一个则伸手抓向自己的兄弟。眨眼之间,来人已经如提小鸡般将自己和弟弟轻易提溜了起来。同时一双死鱼一样,黑洞洞的眼睛死死盯向自己的脸。
离得如此之近,不仅能够闻到那人呼出的带着浓重草烟味的口臭,甚至让游可也能够清楚地看到他脸上的刀疤,这刀疤印迹自左向右下方,从眉心斜斜地穿过那人的鼻梁。看起来真是凶恶可怖至极。
可以肯定的是,此人一定是人类。
就在那电光火石般的一刹那,游可瞬间瞥见那只伸向自己的右手前臂上,沿着手臂方向赫然有三个并排的黑色圆印!这圆印有烟头大小,粒粒分明。
“像吗?”刀疤脸转过脸,声音沙哑而低沉,问向身旁一个壮汉。